樹與森林的對話:Mr. “Almost Right"

前些日子在網路上看到篇關於森林、樹木和感情的文章。

說到愛情這座森林,相信大家對它並不陌生。不管是感情還是婚姻,尋覓之間,大家問的都是:「這棵樹是我要的樹嗎?我願意/能夠為這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嗎?」所謂放棄「森林」,進入一對一的感情、婚姻,到底就是做選擇。一個人決定選擇了另一個人。而選擇的本質,就必須有割捨放棄。困難的不是做選擇,而是堅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。因為世界上沒有一顆「完美的樹」,單一棵樹也無法滿足自己所有的需求(內與外)。最多,我想,只能期望自己可以找到一顆差不多,或近乎自己要求的樹。之後,則是靠兩人努力磨合來盡量更靠近完美。

沒有 Mr. Right,可是有 Mr. Almost Right(差不多完美男人)!

難的不是找到一棵樹,而是願不願意為那顆樹放棄森林。(Image Credit: 幾米插圖《月亮忘記了》/網路圖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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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會也來驚人大反差:Paradox

從地鐵走出來,回家的路上,聽到一男一女的對話。從女生提出的問題(是作家嗎?不是,我是研究生,專攻美國二十世紀文學),和說話的語氣(略帶崇拜,語調充滿興奮,不管男生說什麼,女生都會驚呼:噢,那太棒了!),都可以大概猜出兩個人認識不久,戀情處於未/稍稍萌芽的階段。你知道的,初期那種不管對方說什麼都好有趣、迷人,整個人閃閃發亮散發出聰明光彩。

男生跟女生說自己主要鑽研短篇小說 short stories(哇,好厲害!),接著問女生有沒有聽過去年發表的某篇短篇小說(我沒聽清楚名字,英文字母 D 開頭),結果那女生十分熱情地回答:

Yes, I did not know about that story!

噴飯!那女生Yes 那麼大聲我還以為她知道,結果她 Yes 竟然是 Yes不知道。搞了半天竟然是Paradox!

第一次約會… (image credit: Web/http://news.com.au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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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亮搗亂:紅藍接力 ”once in a blue moon”

今年的中秋月,很特別。

中秋也瘋狂,紅色血月 Blood Moon(image credit: Web/www.tophdgallery.com)

紅色月亮!沒錯,今年中秋抬頭賞月(美國西岸約 18:00,東岸約 21:00),可以月全蝕和血月(Blood Moon)。這一次的紅色月亮是「連環四月蝕」的最後一次,前三次為2014 年4月15日、10月8日,和2015年的4月4日、9月28日。這個天文奇觀,500年只出現過三次!錯過這一次,還要再等18年!

熱血的 Sherry 晚上九點準時下樓,向月亮報告。那月亮呀,又圓又亮,亮得刺眼,亮得藍白藍白,且亮得有點冷。隨著月全蝕開始,看著黑夜一口一口吃掉月亮,到最後,僅剩外圍一道紅色圈圈。接著,等。等月亮由無變到有,等月亮慢慢變紅:“Once in a blue moon!”

咦,怎麼是藍色而不是紅色的月亮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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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說出口的秘密:What’s left unsaid

這趟去英國倫敦,是第四次。不同於先前,不忙著衝刺觀光景點,你知道,行程緊湊,8:30 起床梳洗吃簡單早餐;10:00 國會大夏/大笨鐘;11:00 白金漢宮閱兵儀式;12:30 Borough Market 午餐;14:00 大英博物館… 等。反而因為無所求,也沒有堅持什麼絕對(「我一定要去/看到 xxx!」),時間意外地優閒自在。

當然,此次旅遊主要重點放在愛爾蘭(點擊閱讀博文:《愛爾蘭七色羊,你是Black Sheep嗎?》)。不過在倫敦我還是完成幾樣清單上想做的事,其中,包括去 Courtauld Gallery 藝廊看展覽。雖然沒有看到自己很喜歡的點彩畫畫家喬治・秀拉 Georges-Pierre Seurat 特展(嗚,早知道晚一個禮拜去倫敦!),托《未・完成》 “Unfinished" 特展的福,覺得有值回票價。

(image credit: London Pass/Courtauld Gallery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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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紀大了,還撲火不?

Don Marquis (1878-1937),美國人,是作家、記者、專欄作者,還是幽默才子,即:author, journalist, columnist, wit。年輕時,我很喜歡他的一首詩, “The Lesson of the Moth"。詩的內容簡單,講述蟑螂跟飛蛾的對話。

一隻蟑螂在閣樓看到一隻一直撞擊電燈泡的蛾,便問蛾:「你在做什麼,你不知道燈泡的金屬絲會把你燒死嗎?」 蛾回答:「我知道,可是我寧可為那一瞬間的快樂、美麗而死,也不要庸庸碌碌,平淡地過一輩子。」 可想而知,最終蛾撲火成功,化成灰燼。

隨著長大,對很多事情,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還是夢想,都不再偉大。曾經,如三毛般化成沙漠的沙,隨風飄走,是瀟灑。現在,卻覺得可怕。曾經,未來的自己可以是X,也可以是Y,捨棄最快的直線,專走彎曲迂迴的道路。現在,卻覺得有份工作,賺賺錢,吃吃喝喝,閒時逛街旅遊也不錯。(看博文:追夢趁早,莫待 lose your balls 時) 。

Sherry 讀大學時,因為這首詩,有感而發而寫了《蟑螂之愛》。此中篇小說與《約會》,都曾經發表於北美世界日報。

你願做撲火的蛾,還是那打不死的蟑螂?(image credit:Christina Drejenstam http://missyuan.com)

你願做撲火的蛾,還是打不死的蟑螂?(image credit:Christina Drejenstam http://missyuan.com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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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訪彼得潘(飆淚到呼吸困難好片)

今晚重新定義好電影指標,感動不算什麼,絕對要「飆淚到呼吸困難」才是真正厲害。

重看 2004 年電影,《尋找新樂園》(Finding Neverland),大受感動,結尾擤鼻涕擤掉17 張衛生紙。由強尼・戴普(飾演蘇格蘭作家詹姆斯・馬修・貝瑞)、凱特・溫絲蕾(飾演寡婦/四個男孩的母親,西維亞・戴維斯太太)主演,主要講述舞台劇作家因為在公園巧遇戴維斯一家人,透過互相來往而得到創作新舞台劇《彼得潘》的靈感。

相信大家對彼得潘這名拒絕長大的頑皮男孩不陌生,"Peter Pan: The Boy Who Wouldn’t Grow Up"(1904)。在貝瑞筆下,Neverland 充滿天馬行空的魔力色彩,有彼得潘和遺失男孩(the Lost Boys)、美人魚、印地安酋長、海盜、小仙女 Tinker Bell、壞蛋虎克船長和會發出鬧鐘滴答滴答聲的鱷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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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塞尚而言,紅衣女人是…

提到保羅・塞尚(Paul Cezanne)這名後現代主義畫家,首先浮上腦海的就是蘋果。印象派追求光與色彩,反之,塞尚提倡「線是不存在的,明暗也不存在,只存在色彩之間的對比」。看這幅《靜物》(Still Life with Apples and Oranges),塞尚從不同的角度觀看蘋果、橘子,找出物體的多樣性。

Cezanne “Still Life with Apples and Oranges" (image credit: artnetworkcanada.com)

不過,除了靜物,塞尚也畫人物。紐約大都會美術館(Metropolitan Museum of the Art)展出畫家親密愛人,"Madame Cezanne" 特展。

Cezanne, sketches of Hortese Figuet

素描本(左圖)裡,有著鵝蛋臉、不突出五官的女人名字是 Hortense Fiquet。1869年,Fiquet 19 歲時開始當塞尚的模特兒,兩人相識。三年後,兩人第一個兒子保羅出生。不過倆人沒有結婚。直到 1886 年,孩子 14 歲那年,為了讓接保羅獲得繼承權,兩人才正式結婚。

望著畫中表情平淡的女人,我想知道,是什麼原因讓她願意成為塞尚的地下情人。而且一當,就十幾年。是愛情?還是其它?

Fiquet不是塞尚唯一的女模特兒,可是卻是畫家最常畫的繆斯。除去一本本畫滿Fiquet鉛筆素描 — 讀書、思考、打毛衣 — 的素描本,塞尚為她畫了29幅油畫。

真愛?你錯了。

塞尚的家人、朋友都不喜歡Fiquet,認為她愛慕虛榮,花錢如流水。英國 Telegraph 報導寫道,塞尚求學時認識的好友 Zola 形容 Figuet 如同不起眼的灰塵 dust,有型體,可是卻不是個有感情的人。 繼續閱讀

“它叫海餅乾”:三人一馬不可能任務

沒有想到會有為一匹馬飆淚的一天。

《海餅乾》(註2)講述一匹不被看好的賽馬在經歷重重難關最後在第五年贏得南加州 Santa Anita 冠軍杯的故事。這是一個 underdog(翻為敗犬),意:不被看好,處於劣勢的一方的故事。一開始,海餅乾什麼都不是。它不僅少了它冠軍老爸 Hard Tack、祖父 Man O’War 的修長身形,還短腿,看起來笨重。除此,它愛吃且喜歡睡覺。在遇到他們 — 馬主 Charles Howard、馴馬師(註3)Tom Smith 和騎師(註4)Red Pollard — 之前,沒有人預測得出它會在賽馬界掀起一股旋風,甚至打敗美國東部之最,沒輸過一場比賽的賽馬 War Admiral,為一直被東部人瞧不起的西部爭一口氣。

騎師 Red Pollard 和海餅乾 Santa Anita 比賽 (1940),經歷斷腿、復健,年紀不到三十的 Pollard 看起來像個老頭。

故事高潮迭起,甚至最後伏筆還讓讀者心情七上八下最後哭得唏哩嘩啦。太⋯太⋯棒了!

你要知道,賽馬的體重至少有 1000磅(約450公斤),再加上跑時的時速跟汽車差不多,一個小時50英里(約 80 公里),簡直是個具危險性的巨大馬達。在這種速度下騎馬師是無法坐在晃動的馬背上,全程得抬起屁股類似蹲馬步般站著騎。不管對人對馬,任何一個失誤都是足以致命。

賽馬的世界緊張萬分,每次你以為海餅乾就要贏得 Santa Ana 冠軍頭銜,不是天氣不合作就是它受傷不能跑。直到最後一場比賽,天,太絕!那時,海餅乾跟他的騎師 Pollard 都受傷,被醫生宣布一輩子不能比賽:前者扭傷腳後腳傷惡化,後者則是賽馬時被摔倒的馬壓斷兩條腿。可是兩人不僅參賽,還贏得冠軍。

戲如人生,人生如戲,我想沒有編劇能寫出比真實更精彩的情節。莫怪美國著名作家馬克・土溫(註1)說:“現實往往比小說更奇怪,更吸引人,因為小說必須為讀者提供可能性,現實不用。”

Truth is stranger than fiction, but it is because Fiction is obliged to stick to possibilities; Truth isn’t.

閱讀相關博文:賽馬騎師瘋狂減重法

繼續閱讀,好句分享同時學英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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遺落年代 Coney Island 遊樂園

對我而言,Coney Island 白天是散發淡淡懷舊氣息的遊樂園,會讓人想吃根 Nathan’s Hot Dog 熱狗、棉花糖,坐旋轉木馬。晚上則是帶著迷炫七色霓虹光瘋狂世界,總覺得像在看馬戲團裡的 Freak Show,會跑出巨人、侏儒,甚至長鬍子的女人。

Coney Island (image credit: New York Times)

禮拜五下班約朋友一起前往 burlesque 表演秀。這種形態的脫衣秀帶點戲劇性、詼諧,同時頌揚各式各樣身型的女人 — 肥胖的女人,身材腳小的女人,屁股特別豐碩的女人等等。只要有自信,任何身材都可以很性感。

哈哈,當然我絕對不會公佈任何照片。堅決保密。

不過與資深主編聊起此事,他馬上跟我分享遊樂園的歷史並提起畫家 David Levine。Levine 除了是著名諷刺漫畫畫家(幫許多雜誌畫過許多政治人物漫畫)還是相當厲害的水彩畫畫家。他畫 Coney Island 的雲霄飛車,還畫人物。超棒,很有 feel。

嗯,帶點安靜的憂鬱之中,還有淡淡泛著黃。是記憶中某個夏天,某個片段的美好。

畫家 David Levine 在 Coney Island 沙灘 (image credit: boston.com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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